堂前要小甜饼

感谢你曾纵容过疯狂的我。(TimotheeYang)

【元与均棋】如果你爱我(4)

本鸽手更新了。低头认错。

上周被工作按在地上摩擦……😭

这周找了监工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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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训的时候老师其实并不比训练的学生轻松多少,学生累在身上,老师累在心上。他们会担心学生不适应高强度训练,会顾虑他们听不听教官的管教,会担心他们会不会生病受伤……一边还要开各种会议来及时调整训练外的安排等等。几天下来郑棋元常常会感叹一番辅导员们这一年年是怎么过来的。

许是忽然屋里多了个人,又或许是窗外雨声恼人,即使今天忙碌到晚上依然在床上辗转反侧。想起自己来之前按照学生准备清单准备却没派上用场的床单被罩,此时正好可以给徐均朔当被子盖一下,虽然屋里温度适宜,但不盖着点难免会不回生病。身体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坐了起来。

“老师还没睡吗?”徐均朔的声音轻轻的飘过来,在外面雨声噼啪下显得格外安抚人心。

“给你拿被单盖一下。”郑棋元说着便走到自己床尾的包旁,从最下面扯出要的东西递给徐均朔。在他柔声的谢谢里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
徐均朔躺回沙发抖开叠的整齐的被单,洗衣液的香气扑面而来,是在那人身上闻不到的味道——那人身上总带着茶与烟草混合的香水味道。这一刻虽然他躺在军训基地这个不怎么舒服的沙发里,却感受到了那人的人间烟火气,让他觉得自己和那人离得近了。他回想着自己与不远处床上那人为数不多的见面,看过他站在演播厅里唱歌时闪闪发光的样子,也见过他融入角色里时整个人仿佛在燃烧的样子,也见过他为人师表春风细雨的样子,每一种都让人惊喜又触不可及。

雨声渐小,在外训练一天的人先开始呼吸平稳,安静的进入梦乡。床上人的逐渐意识迷糊地睡了过去。

徐均朔是被郑棋元的闹铃吵醒的。男生的洗漱准备一般不会用很久,但他的铃声却比基地的起床广播还要早些。他看着徐均朔揉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缓神的样子,嘴角不觉的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“早……”他刚发出第一个字,还在休息的嗓子有些发紧而沙哑,“怕你回去还要收拾一下耽误集合。”

徐均朔这会儿反应过来情况了,腰上的刺痛卡住了他起身的动作。心里轻嘲一下自己这受过伤的腰不争气,身体却挣扎着再次起身。坐起来后表情委屈眼泪巴巴的看向坐在床上监督他起床的郑棋元,手还附在疼痛的地方揉动着,“腰疼。”

“没睡好?”

“老毛病了,没事。”

郑棋元没有往下接话,没到那种问他“怎么弄的”的关系,又觉得和他说“注意点”有些苍白多余,毕竟是睡沙发导致的。

徐均朔整理好自己的仪容,便道别往回走去。昨晚的突破让他有点兴奋。

他是踩着基地起床的广播声踏进的屋子,正看到这帮男的一个个暴躁的在床上辗转挣扎起床的样子。先坐起来的是龚子棋,怎么说也是在部队呆过的,只是他皱着眉头眼里有刀光的肃杀表情出卖了他。

“嗯……嗯?徐均朔你这么快?”睡眼惺忪的王敏辉倒是先回过神来问到。

“昨天完事太晚又下雨就没回来。”徐均朔一边把还赖床的几个拍起来,一边试图终结这个话题,“快起来吧,要不又要被罚啦。对了,敏黑你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去面主持人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演出那天下午下了很大的雨,训练根本无法进行,大家在宿舍里聊天。甚至有人很神奇的从装备里拿出了扑克牌。

教官在几个宿舍转悠了一会儿后加入了牌局。

晚会总负责人找老师要了那个会议室,叫均朔带上王敏辉再去走一遍流程。让各班的节目再自己过一下,尽量晚上可以稳妥圆满的结束。

徐均朔和王敏辉一路冒着雨小跑过去,到的时候房间里还只有这次的总负责人和他班上的主持人在。

“我觉得咱们开场的串词还是平淡了,不太容易把场下的情绪带进来。要不再改改词?”

“这么累的训练能有个晚会,大家应该很兴奋。”

“而且现在改稿子我们没时间串了。”王敏辉支持另一个主持的意见,不太想改稿,“要是到时候场下气氛不够high就让我们均朔上台跳一段。”

徐均朔猛的被拉出来卖,两只眼睛圆圆地瞪向对方,“说你想怎么死,满足你。”

“我回去会和龚子顾易告状哦。你不跳唱一段也可以啊。”负责人立刻呼应。

徐均朔抬手扶了下额头,感觉自己被他们迅速组局卖了。“这样,今天圆满结束,等大家撤了,我唱,好吧。”

正巧这句话音刚落,另外几个主持人和负责人也推门进来了。“别管你答应唱啥了,我们记下了,听者有份哦~”

“行!快开始吧,最后再看看还有没有要调整的。”

因为并没有实际节目的穿插,大家过一遍很快,又做了最后调整与演练。外面细雨渐停,雨后的郊外空气中带着泥土的香气,在红色夕阳下枝俏上都带着美好。但毕竟也是入秋了,晚风吹拂萧索的凉气还是让人一抖。

大家各自吃过晚饭后便前往晚会的广场进行准备工作。队伍浩浩汤汤的在广场上列阵而坐,虽然大家并不多活动也不吵闹,但气氛明显比训练时轻松欢脱。

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晚会开始后教官便不再拼命要求大家注意纪律,只是提醒还是有人在做纪律评比。

一场晚会虽然还是出了各种暇疵,但好在都不算大。最后结束带回时已经晚上9点半,晚风瑟瑟。留下来做善后的负责人和主持一直忙前忙后,此时终于长舒一口气,身上的薄汗被风一吹起来一片鸡皮疙瘩。

“诶,均朔你别跑啊,快来兑现承诺。”总负责人见广场上已经没有外人,趁关音响前捉住徐均朔上台。

“还真来啊?!”

“不然呢!不要扭捏,快来。”大家纷纷起哄。

徐均朔见跑也跑不掉,便大大方方拿起话筒,唱起来。“千江水,千江月,千里帆,千重山。千里江山,我最水。万里月,万里城,万里愁,万里演。万里风霜,我最妖娇。”

闽南语从徐均朔的喉咙里唱出来,带着一番柔情似水。“追著你ㄟ心,追著你ㄟ人,追著你ㄟ情,追著你ㄟ无讲理。”却又唱的异常坚定,仿佛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他心弦上撩拨。他唱的是苏打绿的版本,还不忘在最后挥舞着手臂朝这帮起哄的人喊:“来宾请掌声鼓励!来宾请掌声鼓励!听不到听不到!请掌声鼓励!”

一帮男男女女被他逗的哈哈大笑,也配合着挥舞手臂给予掌声。但有被他中二到。

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起眼的广场门边,郑棋元靠在门框上抽着烟看着这些孩子欢闹。没关的喇叭里徐均朔唱的歌很好听,虽然喇叭的音质不好,但歌里的情却一分不打折扣。不知来日谁担的起这份情深,郑棋元一边把烟丢在地上踩熄,一边想着。昏暗的暖黄色路灯投下的阴影里,他嘴角微勾,带着几分嘲弄——对自己,对他们,对世界。还是相信感情,可以奋不顾身的年纪啊,年轻真好。

风又吹起,湿意混着泥土与落叶,掩埋掉烟蒂。他的背影消失在广场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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